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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 七天七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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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份, 季摘月經過基礎的電影前特訓之後,開始進組拍電影。這部《秦淮河上》是賈導的新作。

抗戰時期,我黨潛伏的特務男主角有個早死的原配妻子(季摘月飾演的), 後來男主角在煙花之地遇見和妻子很像的女主角(龔姝琪),至此展開愛情糾葛,男女主角與國MIN黨鬥智鬥勇,並且最終在一起的故事。

季摘月飾演的女二號,說不重要也重要, 她存在於男主的回憶中, 是女一號心頭的刺。

這部電影並非大制作電影,但導演有點鬼才, 之前好幾部小成本電影在各大電影節上殺出重圍。所以他的電影角色從無人問津,到現今被各大明星試鏡搶著演的地步。

季摘月所飾演的女二號也有很多人來試鏡, 但導演都不滿意。並不是演技,而是人物的相貌和氣質不符合。男女主角最後經常因為前妻而吵架, 前妻就是男主角心頭的朱砂痣, 白月光, 不可替代。其他人演不出來,娛樂圈不是沒有美女, 而是美女出現了斷層。驚艷了時光的的美女已經老了,演不出十五六歲的小女孩的嬌憨。

季摘月才剛二十出頭, 是最新一代的神顏,導演認為,比那個季茶美多了。

拋卻顏值不多,這個角色不是那種溫柔類型, 而是酷颯、睚眥必報類型。

他被季摘月在綜藝中酷颯的表現所驚艷, 而且她是最近的流量大勢, 就邀請她來演女二號。季摘月那邊沒有明確回覆是否來試鏡。他本不抱期望,沒想到開拍前一周,收到了薛大萌的電話。

進組之前,薛大萌就說,“我家小月十點以後不拍戲,希望您這邊能盡量讓她早點休息。還有,她已經參加了國家隊,每天希望能抽出2個小時練習。您看您那邊能同意嗎?”

大概男人的通病,求之不得的最好。導演自然一口同意,“沒問題。”

於是季摘月空降女二號,一時間整個劇組都驚了,嘉禾來頭不小啊。別的演員都是搶本子,嘉禾挑本子,想演就演。但上頭的事和底下的小員工無關,他們做好分內的事情就好。

相反的,龔姝琪拿到這個角色不容易,一路過五關斬六將,才拿到女一號的角色。

她想借這部電影翻紅,只要女二號不那麽出彩,那麽她翻紅是必然的。哪知道來了個真正的白月光,在劇本設定裏頭,女一號就是白月光的影子,男主最初在意她是因為白月光……一直到兩人相愛,男主角甚至會不自覺把她的名字叫成白月光的名字……

龔姝琪氣瘋了,覺得季摘月在刻意針對她。明明兩人的戲路是一樣的,現在季摘月還要在同一部電影中壓制她,難道季摘月知道了回形針的事?知道了又如何,沒有任何證據,甚至陳紫檸可能根本就沒往她鞋子裏放回形針。

季摘月空降女二號,在組裏的待遇甚至比女主角要好,導演見制片人和朋友,都會主動帶上季摘月,擴展季摘月的人脈,作為女一號的龔姝琪很不開心了,幸好季摘月只需要在這裏待一周。現在已經過了三天。

今晚因為攝影棚溫度過高,搭建外景的員工摔了下來,所有的戲份延遲。

龔姝琪在攝影棚等了六個小時,已經到她了,執行導演說不好意思,先推遲2個小時。先拍季摘月的,季摘月晚上十點半就要休息了。

要不是教養好,龔姝琪當場就想發飆了。季摘月不是大牌,一個剛火的綜藝咖而已,憑什麽要讓女一號等女二號拍完?而且組裏的工作人員有必要這麽舔季摘月嗎?

龔姝琪和和氣氣的,據理力爭,“李導,我已經等了六個小時,而且我明天早上還有爆破的戲,還是先拍完我的吧。”

正常導演都會退讓一步,可是李副導演沒有,“很抱歉,摘月十點以後要睡覺,這也是總導演交代的,讓她在十點之前拍完,其他人的戲都要推遲。姝琪,你挺能吃苦的,也不是不能熬夜,不像摘月,她明天還要訓練。”

訓練個屁,龔姝琪咬牙,現在不是國家運動員就先擺國家運動員的譜兒了。她還不知道季摘月已經和國家隊簽約了,只覺得很氣憤,憑什麽啊,要她讓攝影棚,先拍季摘月的,在劇組還想按時休息?就很離譜。

李副導演冷笑一聲,娛樂圈說大,也就那麽點地方,發生了幾件事,大家互相都知道。其實李副導演是薛大萌的朋友。薛大萌之前說龔姝琪往季摘月鞋子裏放回形針……

哥們都懂,於是給龔姝琪的NG就多了些,一條戲NG最多了十幾遍。娛樂圈這麽點大的地方,你惹了事,就要有收拾爛攤子的本事。

龔姝琪還不知道這些,只覺得季摘月來了劇組後,她運氣非常不好,連帶著心情變差,演技下滑。

其實季摘月雖說是女二號,但戲份在120分鐘的電影之中,只露臉兩三分鐘。

今晚的戲份是男主和白月光女二號大婚。

季摘月坐在喜床上,等了好久,偷吃床上的花生。

男主終於過來挑蓋頭,她頭上點著桃花佃,擡頭看他。

男主第一次見妻子,一開始把她想成一個醜八怪,這會恍惚了。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看了3分鐘。

導演開了一個玩笑,影帝不知道女二號是季摘月。

影帝內心驚濤駭浪,此刻完全代入了人物,她穿著大紅嫁衣,是他的新婚妻子。

季摘月嚼了嚼嘴巴裏的花生。低頭像是在嬌羞,其實是被花生卡了嗓子。

季摘月嘴巴一動一動的,咕咚咽下花生,擡起頭,對恍惚的男主一笑,“我們是不是該喝交杯酒了?”

影帝被她攝住,半晌才拿起旁邊的交杯酒,餵到她唇前,忽然笑道,“是不是偷吃噎住了?”

這是臺本上沒有的內容。

季摘月臉紅,瞪著桃花眸否認,“哪有。”

她的嘴巴湊上前去喝酒,影帝卻往後挪酒盅。季摘月生氣,在胸前抱著胳膊,不喝不喝。

兩人僵持著,季摘月等了一會,“嗝”,季摘月噎得打了一個嗝。新婚夫妻相互正相互賭氣,誰也不肯先讓一步。

影帝存心逗她,自己喝了兩盅酒。

季摘月一笑,臉上的嬰兒肥肉嘟嘟的,“傅梁,交杯酒又叫合巹酒。意思是夫妻攜手走過一輩子。看來我們是走不了一輩子了,以後你自己過去吧。嗝。”

一語成讖。

之後傅梁一輩子都在後悔,那晚為什麽沒和她喝完合巹酒。

“哢!”

導演很滿意,“這段即興發揮很好,摘月也不是沒有演技嘛。”

季摘月真的噎到了,不管導演說什麽,擰了一瓶礦泉水,咕嘟嘟灌水。

演傅梁的影帝忽然淚流滿面,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。

影帝緩了好一會,擦幹凈臉,去找導演,他一開始不理解,為什麽遇到的每個人都是她,都是前妻的替代品,這一刻明白了。

在傅梁的世界裏,之後遇到的人都是她,一輩子都是。新婚這一夜,他動情了。

大多數情況下,他動情的都是他演的,季摘月身上那種不染世俗的嬌憨可愛,被花生噎得打嗝,都是劇本沒有的。這一次他真實地動情了。他動情的原因和季摘月有關又無關,換個人他可能不會動情,這個角色季摘月來演,他承認動情了。

他們演的完全靠自己發揮,當季摘月發現他說了劇本無關的臺詞,季摘月本想等導演喊停,但季摘月很快被影帝帶入戲,導演隨他們去發揮。

最後拍出來,未料到這版,演員和導演都非常滿意,甚至周圍的攝像等人,都覺得很好,很自然。這一幕後來被被人評為:教科書級別的初戀情動。

影帝和導演商量,“之前拍的,我希望能重演,之前沒有那種感覺。之後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是她的這種感覺。我把對女一號的感情演成了真情,其實一開始不是的,只是女一號像我的妻子,女一號是我妻子的替代品。”

導演有深意地看了季摘月一眼,有點得意,“我選演員選得不錯吧?只要你有那種感覺,這部電影就成功了大半。沒問題,我們重新拍。”

他的戲一向劍走偏鋒,毀譽參半。這種前任死了,還念著前任,是感情戲永恒的話題。

在旁邊看戲的龔姝琪,指甲嵌入掌心,什麽替代品,明晃晃的打她的臉。她一直敬重影帝,把他當做偶像,從他嘴裏說出來,龔姝琪像是被人踩了一下痛腳,很不好受。

在劇組的最後一天,陳斌來探班。主要來給她一個訓練計劃表,即使不在隊裏,也不能荒廢訓練。

陳斌第一次來劇組,季摘月就帶他在四周逛了逛,陳斌是影帝的戲迷,季摘月幫他找影帝要簽名。

影帝見到季摘月,想到合巹酒,突然紅了眼眶,捂住心臟,淚流滿面,顫抖著給陳斌簽名。

陳斌嚇到了,“要是不方便就不用寫了。”

“沒事。”影帝簽好,匆匆離開,獨自面對一輩子的黑暗。

等到影帝一走,陳斌拉著季摘月,“他他他怎麽了?”

“他戲瘋子。剛知道我死了,演了一場剛知道我死了的戲。在電影裏我是他前妻。他一見到我情緒又上來了,所以沒控制住,在演藝圈裏很常見的。”季摘月解釋,一邊吃著雪糕。

陳斌若有所思,“哦,原來這樣啊,幹這一行也這不容易。”

見她在吃雪糕,又叮囑,“對了,你的飲食要控制一下了,我給你的飲食表,你要嚴格控制。”

“好。”季摘月也是偶爾解解饞。

季摘月和陳斌會面,被狗仔拍成視頻,發到各種社交媒體,【新星流量藝人意圖進軍體育圈,你們看好嗎?/思考/思考】

季摘月已經閉關一個月,她本人自帶熱度,一時間網絡上議論很多,【不務正業,藝人就應該有藝人的樣子,跑體育圈插一腳算什麽?】

【別把娛樂圈的歪風邪氣帶到體育圈,球球了@季摘月】

國家女子射箭隊發了一條微博,【歡迎@季摘月加入女子射箭隊大家庭,今後榮譽與共,共同逐夢!】

#季摘月加入國家射箭隊#這條熱搜爆了。

大家一直在討論,季摘月有沒有資格加入國家隊,她實力夠得上嗎?

裴炫見不得別人抹黑愛豆,第一時間轉發,“冬運會,等你@季摘月,時間會證明一切。”

裴炫轉發沒什麽,炫技CP啊,他很可能在維護喜歡的人。什麽等你,就相當暧昧。

但是緊接著,陳紫檸也轉發了裴炫的微博,“相信師傅的眼光,小師妹@季摘月/狗頭,我終於不是老幺了。”

【哈哈哈,阿月竟然是小師妹了】

【入國家隊晚,論資排輩,而不是看年齡。最晚的就是老幺,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】

季摘月很感激他們兩,轉發陳紫檸的微博【來了,愛你們!風雨同舟,一起沖沖沖!】

有人在她微博底下評論,【既然加入了國家隊,為什麽還在拍戲,不去訓練?】

季摘月回覆:【九月開始進基地訓練,還有三個月空窗時間】

鐵人們哭得嗷嗷叫,【九月份之後就見不到阿月了嗎?不要啊】

輿論被化解,水軍們再怎麽舞,都沒人理他們了。龔姝琪請的八卦號,再放出陳斌出入季摘月房車的照片,都沒人理,並且很快被人反咬一口,【這誰啊,眼睛紅的滴血,不會是龔姝琪吧?】

龔姝琪自以為手腳幹凈,沒想到被人反咬一口,只好暫時收手。讓她憋悶的是,她在這部電影中明明是女一號,但存在感像是女二號。她發現,她NG的次數更多了,導致總導演很惱火。

李副導演挖苦道,“姝琪你怎麽回事啊?這時候你還不知道傅梁的前妻,怎麽一臉怨婦的樣子。就這麽嫉妒季摘月嗎?”

媽的,龔姝琪差點沒崩住,“我和一個死人計較什麽。”

“啪。”影帝忽然打了龔姝琪一巴掌。

“裴老師?”龔姝琪不可置信,捂住臉。

影帝也沒想到自己入戲太深,不容許別人詆毀他的前妻,好久才反應過來,連忙道歉,“對不起,對不起,小琪我不是針對你,你要是生氣你打回來……”

眾所周知他事戲瘋子,他還是影帝,難道她真能打回去嗎?龔姝琪捂著臉哭著跑出去,撞到了剛進來的季摘月。季摘月身體素質好,龔姝琪撞上去,反而自己一屁股坐到地上。

季摘月笑笑,“龔老師,還好吧。”

龔姝琪咬牙不語。

最後一天了,季摘月不和她裝和氣,“網上那些視頻是您放出來的吧?有本事惹事就要有本事去解決。您說是吧?”

龔姝琪憤憤地說,“你等著。”

“誒,”季摘月喊住她,她真的不想再分神對付這些小蝦米了,很浪費時間。“你和你老總,還有老總的弟弟,關系還好吧?再惹我,我不介意爆料出去。”

龔姝琪自以為做的很隱秘,季摘月怎麽知道,“你竊聽我?”

季摘月聳聳肩,她不知道薛大萌哪裏搞來的消息,她捏緊龔姝琪的手腕,“反正你別惹我。互相留點體面。聽懂了?”

龔姝琪直打寒顫,“聽……聽懂了。”

季摘月滿意地點點頭。

整個六月份,季摘月拍完兩部電影,一部電影是武俠電影,飾演男主角的青梅,一部電影是男主的前妻,都是屬於美人,一周就殺青了,大概能在電影中出現三四分鐘。

馬不停蹄去拍《七天七夜》露營綜藝。

七天七夜這個名字,讓人想到一夜七次。

拍綜藝前的頭一天,藝人們聚到嘉禾大樓,在會議室開會,討論要準備什麽東西。

季摘月推門而入,會議室一共有四人,討論得熱火朝天,季摘月一來,短暫地寂靜了一下。然後繼續討論,把季摘月當編外人員。

季摘月不疾不徐摘下墨鏡,然後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,慢悠悠喝咖啡。

另外四個人熱烈地討論了三分鐘,就是不理季摘月。

易楚鳴憋不住了,一腳挪開辦公椅,轉到季摘月面前,“姐,一個月沒見,你終於出關了!”

歲何也面朝季摘月,不高興地撅起嘴,“半個月了,微信也不回。”

另外一人是沸羊羊,過了半個暑假,沸羊羊臉曬的更黑了。“月姐,你戲拍完了嗎?”

季摘月指了指自己的臉,額頭點著桃花佃,眼下大面積鵝粉色腮紅,還沒來得及卸妝,“剛殺青就回公司了,”

古裝戲演久了,她端咖啡杯的手翹起蘭花指,指尖紅寇,很好看。

沸羊羊卻打了個寒顫,怎麽看怎麽違和,鐵人翹蘭花指像什麽樣子,“你是我月姐嗎?是不是被附身了?”

季摘月擡起眼,沸羊羊感受到熟悉的威懾的眼神,一屁股坐下,是她,還是她,熟練地給她添咖啡。

這時候“七天七夜”已經開始直播了。

直播間一片狂叫。

【啊啊啊啊,一個月了!!阿月出關了!】

【想吐了的一個月!!!六月第一天,見到了阿月,好開心!】

【阿月的古裝美鯊我了,這兩部電影追定了】

【又是玫瑰騎士原班人馬,我追定了嗷嗷】

季摘月剛落座沒多久,最後一個人,裴炫到了辦公室。

少年剛下運動場,還穿著訓練的運動服。

歲何嚇了一跳,差點看成裴恒,弟弟不說話的樣子,和他冷面哥哥一模一樣。

裴炫撓撓頭,“我是最後一個嗎?”

導演說,“是的,你是最後一個小夥伴。本次七天七夜露營五人順利集結。”

裴炫加入,成為五人之中唯一有過露營經驗的人。

最後大家決定,由裴炫帶帳篷、桌椅、露營用的廚具。

其餘人各自用的東西,比如睡袋、衣服、花露水什麽的,自己帶自己用的。

因為七天七夜,還要帶七天吃的食物,因為是夏天,新鮮蔬果不能保存很久。

於是眾人開始討論帶什麽蔬菜,蔬菜最多只能在冰箱放三天,就差不多焉掉了。

季摘月問導演,“旁邊有菜地嗎?”

“有,很小的菜地,別墅主人自己種的,不一定會給你們吃。”

“噢。”那也沒辦法了。

沸羊羊說,“我帶點必備的藥物,你們要的什麽藥我都有。”

易楚鳴挑眉,“開塞露有嗎?”

沸羊羊沈默了,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開塞露。

眾人:!

【哈哈哈哈,你想要的我都有,是個王者】

【當紅男明星也有普通人的煩惱】

【他們關系好好啊,看著他們就這樣聊天,我就很開心】

當晚,裴炫興奮地回家準備,開出家裏的房車,叫阿姨收拾帳篷,還下單了一個房車用的冰箱,當晚同城快遞到了,叫司機叔叔一起搬進房車。

七天七夜,男孩子們睡帳篷,兩個女孩子要睡房車的,他準備好了軟軟的枕頭,新的幹凈的床單,還有能活一周的鮮花。比他自己用的東西盡心多了。

搓搓臉,想想還少了什麽。

裴恒上車來看,車子裏滿滿當當的,“你要把家搬空嗎?我們晚飯都沒吃,一整個冰箱空了。”

裴炫答非所問,“哥,家裏的酒窖開了嗎,我去拿幾瓶酒。”

“你怎麽突然參加綜藝了,之前從不參加。”裴炫也算三分之一個藝人,因為形象不錯,之前教練經常讓他出來代表射箭隊參加綜藝,裴炫不感興趣。

“我師傅讓我督促阿月練箭。”裴炫說完,下車去酒窖選酒。

這孩子完了。裴炫環視了一遍房車,七天七夜是她公司出的綜藝,走治愈風,吃吃喝喝玩兒七天,能不治愈嗎?他忽然不想治愈了,打個電話給制作人,“節目搞難點。”

“好嘞,老板。”

七天七夜開播這天,許多粉絲在直播間蹲守著。

季摘月第一個到的,她開著車,來到公園的山腳下,說是山腳下,其實旁邊有一個別墅。露營場地背後是郁郁蔥蔥的樹林,腳下草葉青青。

她停下車,導演說她是第一個到的,可以隨便轉轉。

季摘月先去別墅那裏看了看,大門緊閉,門口的花園開成園地,種著許多青菜,綠的豇豆,紫的茄子,紅的番茄,也有雜草。看來主人好久沒回來了。

這裏很接近郊外,空中許多飛舞的蜻蜓,季摘月戴著帽子,一路走過營地,離營地不遠,有一道寬不過一米五的潺潺小溪。

再往前走,是一汪翠碧的池塘。

池塘對面,有兩個男人,戴著草帽在垂釣,年長的那個,露出臉,年輕人帽檐遮住眼睛,聽聲音,季摘月覺得莫名熟悉。

因為在拍攝,季摘月不好打攪人家。於是沿著原路返回。

裴炫開著他的房車到了,沸羊羊正在和他一起卸貨。

“怎麽這麽多東西呀?”季摘月看著一地的東西,七八個箱子,“你把家搬來了?”

“因為七天七夜啊,肯定需要很多的東西。”裴炫從房車上探出個頭,他還嫌不夠。

“吃早飯了嗎?”裴炫問他們。

節目組規定不能在家裏吃早餐,季摘月說,“還沒。”

“等我,馬上為你們做。”小麻雀抖著羽毛,迫不及待展現廚藝方面的實力。

【哈哈哈哈,炫仔開屏,搞快點搞快點】

作者有話說:

麽麽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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